阳光洒在墙上,落在温暖的眼睑,氤氲的光线,宛如带着湿气,染湿她的睫毛,不断地轻颤,眼角噙着泪珠。

犹枭怔住几秒,伸手将她的眼泪接过来。

轻轻抿去,看着他指腹间的水珠,还残留着温暖的热度。

温暖换上浅白色的病服,衬得整张小脸,更加虚弱了。

犹枭帮她掖好被子,起身走向阳台,认真地关上门后,才点燃一根烟。

他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夹着那根烟,时不时凑到唇边。

吞云吐雾。

他站在顶楼,俯瞰着夏威夷的风景。

面上却始终没有任何情绪,清清冷冷的。

他微垂眼睑,攥着手指,发出骨节用力的清脆声响。

犹枭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碎发,散在额前,遮掩住那双眼眸发出幽蓝的光芒。

他专注的盯着窗外。

却听到身后传来的一道虚弱的嗓音,“犹枭……”

犹枭转过身,看着温暖纤弱的颤抖。

他走过去,轻轻地问道:“怎么了?”

“我做了一场噩梦,梦到,好多血。”温暖脆弱的说道。

犹枭僵住,浑身的血液,仿佛冻凝住一般。

“我还梦到,我好像是生了一场重病,什么东西离开我一样。”

温暖宛如落水的人,死死的攥住犹枭的衣袖,像是救命稻草般,不肯松开。

他盯着她,呼吸里带着几分心疼,语气温柔,“别胡思乱想了,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噩梦。”

温暖攥着他,仍旧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