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发子弹,倏忽穿过了之前一发子弹留下的弹孔,带走了一些靶纸的碎屑。

那旋转着的弹头穿过弹孔的一幕,无情地击碎了端着望远镜的军官们最后残存的一丝侥幸。

白小军说的居然是真的,原本以为这种情况只有在最精英的部队里隔几年才会出现那么一次,谁知道就在自己面前,这样的情况居然重复了六次。

可是接下来似乎还将继续重复,甚至说,打破他们对于射击的认知。

第三发,还是同一个弹孔。

然后,第四发,第五发,沈耘没完没了地持续打击着二营所有人的自信。

这种打击比他口头的侮辱更加狠辣,它是用铁一般的事实告诉二营所有人,他沈耘说的,没有一点错。

现在二营的很多人,就是躺在前辈的功劳簿上不思进取。非但如此,甚至连现实都已经看不清楚,根深蒂固的包袱让他们彻底成了和平兵。

那,他们一直声嘶力竭喊着的为二营的荣誉而战,现在看来,自己是不是还有这样的资格。

在那么一瞬间,所有人忽然感觉,二营的光荣,似乎距离自己,好远,好远。

当沈耘第七发子弹依旧打在第一个弹孔的时候,不争气的眼泪已经模糊了很多人的眼睛。几名全程观察沈耘射击的军官咬紧了牙关,可是,对于沈耘的成绩,他们依旧不得不强忍着眼泪进行汇报。

比起普通战士,他们更清楚沈耘现在处于什么状态。

有这样的本事,沈耘肯定是不会跟他们这些人斗气的。那么他这么做的唯一一个目的,就是让他们明白,距离真正的精英,他们到底差了多远。

如果沈耘之前带领的队伍都是这种水平的话,那五个人收拾他们一个营还真不是开玩笑。

直到第九发的时候,沈耘依旧打在同一个弹孔里。

那个弹孔此时已经成了一个小指指肚大小的洞,这次的弹头连一点纸屑都没有带走,直接从空隙中央穿过。

前九发子弹都能够这样轻松地打中那个弹孔,第十发自然没有理由不能的。

沈耘可能真的想要满足一下二营官兵们的要求,明明可以命中的那发,愣是在最后一刹将弹孔偏移了差不多一厘米的距离,孤单地跟那个指肚大小的空洞构成了双子星。

十发子弹,两个弹孔,一百环。

沈耘如约完成,站起身来之后,重新回到战士们面前,看着哭成一片的战士们,沈耘叹了口气。

“不过就是打个靶,就哭成这样,真正上了战场,是不是都要尿裤子?”

“这个世界上,比我更强的人,比比皆是。而表面上的和平,并不能掩盖涌动的暗潮。别的不说,就讲讲之前公开的一件事情吧。”

“前年初春的一一三大案,警方在西南边境击毙一个贩毒团伙,缴获毒品足足五百斤。公安部还专门拍摄了一个纪录片,用以告诫那些国外的贩毒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