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叹了口气,对侯杰道:“猴子,岑大哥这契书上的东家每一张都写了三个人,他一个,我一个,还有你一个!”

说到这里,张宝儿将契书还给岑少白:“岑大哥,您置办这点家业不容易,我和猴子不做这东家!”

侯杰满脸通红道:“岑大哥,刚才是我小心眼,我真不是为了做这铺子的东家!”

陈松在一旁斥道:“你傻呀,你以为岑掌柜是因为你那句话才让你们做东家的吗?这契书没有十天半个月哪能办得下来,岑掌柜是早有这样的心思,才办了这契书,等你们回来呢!”

张宝儿上前拉着岑少白的手道:“岑大哥,你的心意我和猴子领了,这铺子我们万万不能要。”

“这铺子本来就是你们该得的!”岑少白提醒道:“宝儿,你忘了吗?你还入了份子呢!”

“可我只入了五十两银子!”

“不对,是六十两,还有慈恩寺那菜园子的那十两!”

“这也算?”张宝儿瞪大了眼睛的。

“当然了!”岑少白一脸得意道:“你知道吗?当初,我们投入了二十两银子包的菜园子,现在已赚了两千两了!”

“两、两千两?”张宝儿有些结巴了:“怎么会有这么多?”

陈松在一旁道:“也不知怎么的,今年冬天不仅是长安城,整个关中都比往年要冷得多,城外的柴薪被各州县收购一空,长安城柴薪的价格涨了十倍都不止。”

张宝儿猜测道:“莫非你在慈恩寺准备的那些柴薪,就卖了两千两银子?”

“没错,不到三天便被抢光了!”岑少白得意道。

张宝儿彻底服气了,没想到当年落魄的岑举人,还真是个生意天才。

“有了这两千两银子,再加上我的花饰店赚来的银子,所以我又开了一家胭脂店和一家玉石铺子。前些日子,我办好了契书,就等着你们回来呢!”

“可是,岑大哥,我们不懂生意,这铺子给我们岂不是糟践了?”张宝儿若着脸道。

“你说的这倒没错,铺子不会给你们,还是我帮你们经营吧。到时赚了钱,我们三人平分便是了!”

……

傍晚时分,崔湜来到了永和楼后院。

“你们两个可真不够意思,回来也不打个招呼,我若不来,你们是不是打算躲着不见我了?”崔湜一见张宝儿与侯杰,便开始发飙。

张宝儿自知理亏,赶忙道:“崔大哥说的是,是我们的做的不对,走,叫上古大哥,我和猴子请你们吃酒去。”

“啊?现在?”崔湜赶忙摇头道:“今晚就不去了!明晚吧!”

“那也好!明晚吧!”张宝儿点头道。

“明晚这顿饭,你可不能请客,已经有人先请了!”崔湜摆手道。

张宝儿摇头道:“那不成,我们俩走的时候,就是崔大哥给我们饯行的,这次不能让你再请客了!”

“我当然不请了,这次别人请!”

“谁?”

崔湜神秘兮兮道:“到时就知道了!你们俩可一定得去呀!”

……

日头刚刚落山,张宝儿与侯杰便气喘吁吁来到了金碧辉煌的东泰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