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奴奴还是头次见张宝儿如此慌乱,心中觉得好笑,故意沉下脸来:“我觉得是一回事,你说的一套做的一套,分明是要拒人千里之外嘛!”

“不不不,郡……奴奴,我向你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们的意思!”张宝儿已经有些冒汗了。

李奴奴本想继续刁难一番张宝儿,出一出这些日子以来的郁气,可看张宝儿左右为难的神色,心中便是一软,便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么想的,逗你玩呢!”李奴奴嫣然一笑道:“这些银子不是送给你的,而是借给你的,将来你还是要还的,收了吧!”

李奴奴把话说到这份上,张宝儿再有一万个理由也不能拒绝了,他接过银票,对李奴奴道:“这银票我收了,将来一定如数奉还!多谢了!”

“不要光谢我,这里面还有盈盈的八万五千两呢,她为你的事可是上足了心思!”

当初张宝儿当着那么多人羞辱了李持盈,她不但没记仇,反而在自己危难之中伸出援手,这让张宝儿觉得颇有些愧对于李持盈。

“奴奴,替我谢谢玉真郡主!”张宝儿小声道。

“我可不替你去谢,要谢你还是自己去谢吧!”说到这里,李奴奴促狭一笑:“还有,我得提醒你,你若喊我奴奴,却喊她玉真郡主,她可是要不依不饶的!”

送走了李奴奴,张宝儿便准备好了名刺,与侯杰一同赶往太平公主府。

张宝儿一路走着,一路思考着,既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先去拜访拜访魏闲云,见了面看情况再说。

张宝儿与侯杰到了太平公主府门前,驻足张望,不禁咋舌。在张宝儿看来,上官婉儿的府邸已经够壮观了,可若与太平公主府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闲杂人等严禁在公主府门前逗留,快快离开!”

正在二人感慨之际,却见公主府门前守卫的兵士,朝他们呵斥着,要驱赶他们离开。

看着对方趾高气扬的模样,张宝儿虽然心中有气,但也只能隐忍,他赶忙递上名刺,堆着笑道:“烦请通报魏先生,就说张宝儿来访。”

兵士上下打量着张宝儿,说了声“等着!”,便转头进了公主府。

见兵士肯通报了,张宝儿这才松了口气。

大约过了半柱香功夫,那军士出来了,后面还跟进个中年人。

“刘管事,就是他!”兵士朝着张宝儿一指。

刘管事略有点鄙夷的眨巴着眼睛打量了刘冕几眼,啍出了几个字:“何方人士,官秩几品?”

张宝儿摇头道:“在下没有官秩!”

刘管事登时冷下了脸:“没有官秩,那你凭什么见魏先生?胡闹,速速离去!”

张宝儿眉头一皱有了一些愠怒,但又不好发作,谁让太平公主人家门槛儿高呢!

侯杰也跟着一起憋屈,低声嘟嚷道:“一个管事也这般神气,哼!”

“你说什么?”刘管事手指着侯杰,看似又要发作。

张宝儿赶忙上前劝道:“刘管事息怒!还请通融一二!”

说话间,一锭大元宝已经悄悄塞进了刘管事的手中。

“啍!等着!”刘管事丢下一句话,便又进了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