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见状,赶忙上前对江小桐央求道:“小桐,你看,我的伤早就好了,不让出屋也就罢了,这酒也不让喝,岂不是活活把人要憋出病来?”

江小桐横眉怒目正要说话,却见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院来。

“宝儿!”两人向张宝儿打着招呼。

张宝儿一看原来是吉温与阿史那献,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乐呵呵道:“吉大哥,阿史那大哥,你们是来请我喝酒的吧?!”

“啊?”吉温与阿史那献互相看了一眼,有些莫名其妙。

两人再一看,张宝儿正朝着他们不停地挤眉弄眼,示意着什么。还是吉温反应快,他赶忙点头道:“哦,对,我和阿史那大哥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若是好了,便请你喝酒!”

“太好了!”张宝儿欢呼一声,上前揽着二人的脖子,边往外走连对江小桐道:“我与二位大哥喝酒去了!”

江雨樵一见便急了:“宝儿,等等我,我也去。”

说着,江雨樵便跟进了上去。

“回来!”江小桐的声音如同定身法一般,让张宝儿的步子再也迈不动了。

张宝儿只得转过身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江小桐:“小桐,你看吉大哥和阿史那大哥来一趟也不容易,你就给个面子嘛!”

江小桐狠狠瞪了张宝儿一眼,对吉温与阿史那献展颜笑道:“宝儿受伤未愈,我本是不让他喝酒的,但两位大哥是稀客,我就破一次例!你们也不用出去了,怪冷的,就在屋里吧,我让影儿给你们做几个下酒菜!”

吉温与阿史那献有些受宠若惊道:“多谢弟妹!”

江小桐又对江雨樵道:“阿爹,您刚才不是要去买酒吗?赶紧去呀!”

江雨樵瞪了女儿一眼,悻悻道:“没见过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

说归说,江雨樵还是一溜烟跑去买酒了。

进了客厅,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吉温忍不住道:“好暖和呀!”

张宝儿笑道:“小桐打小生活在东海边上,经不住冷,自然要弄暖和些才行!”

“两位大哥,可别听他胡说八道!”江小桐白了张宝儿一眼,对吉温与阿史那献道:“我在长安已经习惯了,不怕冷。倒是他刚刚伤愈,经不得冷,我这才将屋子弄得暖和些。”

吉温盯着二人,忍不住笑道:“看你们二人你恩我爱的,何时请我们喝喜酒呀?”

吉温这句话,顿时让江小桐臊了个大红脸。

张宝儿轻咳一声,赶忙岔开话题道:“两位大哥,静宁那件事情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人都死了,只能不了了之了!”阿史那献似想起了什么,朝着张宝儿竖起了大拇指:“不过,宝儿你的大名可是传遍了长安的大街小巷,连小孩子都知道你智破金矿案的故事哩!”

“宝儿!”吉温有些犹豫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宝儿笑道:“吉大哥,咱们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你就直说吧!”

吉温点点头道:“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觉得这事对你并不是好事!”

江小桐在一旁紧张道:“吉大哥,你可是听说什么了?”

“最近,坊间有传言,静宁的金矿是安乐公主指使冯贵开的,事情败露后安乐公主将冯贵与由涛二人灭口,这才使金矿案死无对证,不了了之。”

说到这里,吉温不无忧虑道:“安乐公主嗜财如命,若这传言是真的,宝儿你想想,你将她这偌大的财源断了,她对你肯定是恨之入骨,岂能善罢干休?”

吉温的话让江小桐的心中不由笼罩了一团阴霾,她一脸凝重地对张宝儿劝道:“宝儿,我觉得吉大哥说的有道理,小心没大错,咱还是提防着点的好!”

“若真是她做的这伤天害理之事,要杀要剐我随她的便!”张宝儿想起洞中那些死去的少年,气便不打一处来,他脱口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才不会怕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