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张宝儿走到楼梯前,朝着楼下大声喊道:“岺大哥,你回来了吗?”

“回来了,回来了!”楼下传来了岑少白的回应声。

“赶紧上来吧!”张宝儿又喊道。

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白宗远转头楼梯看去。先是岑少白,接着是柳举人,最后是姜皎。

张宝儿指着柳举人与姜皎对白宗远道:“若说见证人,我想潞州城没有比他们二人更合适的了!白大善人,不知您意下如何?”

白宗远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被张宝儿牵着鼻子走,已经钻进张宝儿的圈套了。不然,怎会自己这边一说赌约,那边他连证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张公子!真是好算计!”白宗远脸色沉了下来。

“白大善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算计什么了?”张宝儿一脸无辜道。

白宗远不再理会张宝儿,又盯向姜皎与柳举人,阴恻恻道:“想不到二位还有这么好的兴致,居然这么急着赶着来为白某来做见证人,真不知白某将来该如何感谢二位?”

白宗远口中说的是感谢,但谁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全然是威胁的味道。

姜皎似有些心虚,不敢与白宗远对视,只好将头低了下去。

“姜家主,生意上我们可以输,但家族的名誉却不能丢呀!”柳举人在一旁为他打气道。

柳举人的这句话,让姜皎脸上一红。

柳举人不理会白宗远这一套,他冷冷笑道:“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既敢赌,我为何不敢作证?”

“什么谢不谢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就是个赌约嘛,何必弄得这么不开心呢?”张宝儿打着圆场道:“若白大善人真不愿意赌,那就不赌了,免得伤了和气。要不,我这就送柳家主与姜家主回去。”

白宗远被张宝儿算计了,心中气极,但心中再不爽,此时也绝不能再反悔,若真是如此,不仅会让让姜皎与柳举人看笑话了,传将出去他也丢不起这个人。

“不必了,写赌约吧,我赌定了!”白宗远冷冷道。

张宝儿朝着白宗远嘿嘿一笑:“就让岑掌柜代写赌约,我和白大善人画押按手印便是!不知意下如何?”

“悉听尊便!”

不一会,岑少白便将赌约写好,张宝儿与白宗远还有姜皎、柳举人分别在上面画押摁了手印。

张宝儿接过自己的那份赌约,递给岑少白道:“岑大哥,去,将这赌约贴到酒楼的门口,让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看,我要以此来激励自己今后不能偷懒!”

说罢,张宝儿煞有介事地朝着白宗远作了一揖:“在下在这里再次谢过白大善人!”

白宗远也不答话,轻啍一声,转头而去。

……

张宝儿再次见到了姚崇。

张宝儿“姚阁老,幸不辱使命,姚闳应该已经回头了!”

这些日子以来,姚闳果真不再去青楼,日日准时回家,陪着自己的娘子,这让姚崇很是奇怪。

“张公子,能告诉我你是用什么法子让他回头的吗?”

张宝儿也不隐瞒,把原委告诉了姚崇。

原来,珍珠是张宝儿让宋迪从外地高价请来的歌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