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飞想不到张宝儿竟然懂酿酒,他谦逊道:“公子请讲!”

“蒸制酒时,先出者酒劲大,随着蒸烤时间的推移,越后者味越寡薄。因此,要想得到真正的烈酒,至少要蒸制五遍,用五十斤杂酒蒸出了一斤,这样才行!”

“五十斤?”董飞吃了一惊。

“酒光烈还不行,还要设法让酒味醇厚柔绵,甘润清冽,酒体谐调,回味悠久,这样才算是完美无缺的酒!”

董飞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张公子,您说的这个法子我们酿酒之人称之为调香!”

张宝儿笑道:“就是这个意思!酒调出什么香味,你是内行,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

江雨樵一见张宝儿就皱着眉头道:“宝儿,严宏图来找过我了!”

“哈哈!”张宝儿一听就乐了:“这个老狐狸终于沉不住气了!肯定是要请你上门了吧?”

“没错!”江雨樵点点头:“我按你教的话回复了他!”

“太好了,终于可以实施我们的计划了!”张宝儿拍手道:“什么时候?”

“明日酉时!”

外面张灯结彩,鼓乐喧天,一派忙碌喜庆的景象,严宏图的书房内却是一室的萧瑟,这里是严宏图自己的世界。除了两个大大的书架,室内仅有一张小小的方桌和一把太师椅。案头的一支红蜡烛泪婆娑,灯光昏黄,将严宏图高大的影子映在墙上。

外面的热闹仿佛与他无关。严宏图永远不给自己冲动的机会。

虽然请来了江雨樵,但严宏图心中还是有着一丝疑虑,他不明白江雨樵为何要执意要带上张宝儿,难道就因为张宝儿是他的女婿吗?这也有些太牵强了吧?

“门主,江岛主与张公子到了!”八大金刚老六在屋外轻声道。

“我知道了!”严宏图应了一声,缓缓起身。

“江岛主,江岛主!”伴着一阵爽朗的大笑,随后十几个彪形大汉鱼贯而出,宛如众星捧月,拥着严宏图迎了出来。

严宏图鹰视虎步,豪气遄飞,俨然有王者之风。

江雨樵看了一眼严宏图,并没有说话,而是悄然站在了张宝儿身后。

张宝儿当仁不让,急忙上前几步,抱拳当胸:“严门主亲自来迎接,在下愧不敢当呀。”

严宏图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说,江雨樵也算是名动江湖的人物,却偏偏要躲在一个年轻后生的后面。

若张宝儿是个丰神俊朗的后生,也还说得过去,可偏偏张宝儿却是个中等身材、普普通通的年轻人。本来他是想请江雨樵来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但现在看来,还必须先与张宝儿打交道。

严宏图只是微微一愕,但很快化作春风满面,热情地上前揽住张宝儿的胳膊:“张公子,你能有这样的岳父,可真是不简单呀!快请,快请。”

严宏图与张宝儿携手走进大厅,跟身材高大的严宏图一比,张宝儿更加显得平庸之极。江雨樵也不言语,跟在他们后面也进了大厅。

严宏图迎接张宝儿与江雨樵的礼节十分隆重,三十六分坛的坛主、长乐门八大金刚齐集,只是不见四大护法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