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儿思虑了片刻,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对封丘道:“封先生,我有一事相求,不知您意下如何!”

封丘双目紧闭,一言不发,似乎根本就没听到张宝儿的问话。

张宝儿也不介意,只是自顾自道:“我有一帮好兄弟,他们都是十几岁的孩子,我想请您出山,将您的刀法传授给他们!”

封丘依然像石雕一样,一动也不动。

“当然,我不会让您白做!您若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会尽力帮您完成的!”

封丘眉毛微微一挑,但还是没说话。

封丘细微的表情变化被张宝儿收入眼底,他淡淡一笑,胸有成竹道:“田中则之所以敢徇私枉法,是因为有梁德全给他撑腰。梁德全之所以能在潞州呼风唤雨,是因为有白宗远、安桂、田中则、施敬之等一干爪牙为他卖命,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若想为张仲林伸冤,光盯着一个田中则是不行的!”

封丘突然睁开了双眼,目光射向张宝儿。

张宝儿也不躲避,与他对视道:“安桂已经死了,白宗远也被处斩了,而且是被封先生您亲自斩首的。在我的计划中,下一个要收拾的便是田中则了。当然,田中则之后是施敬之,还有梁德全,他们一个都跑不了,您就拭目以待吧!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待除去田中则之后,我再来请您出山!封先生,您先考虑考虑,如何?”

封丘终于说话了:“张公子,我信你,田中则死后,我保证出山,但你要说话算数,施敬之和梁德全绝不能放过他们!”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十一月份的大草滩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这一天天刚亮,二十三个童奴列队在简易操场上。

“报告,晨操集合完毕,请下命令!”张大向侯杰大声报告。

张宝儿曾经要求过,不管是谁组织训练或者授课,都要报告。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尊重。任何传授我们知识和提高我们能力的人,我们都应该去尊重他们,哪怕是敌人!”

张宝儿如此煞费苦心,自然是为了培养这些人对自己的忠诚度。自己的班底现在虽然不多,可这是自己将来发展的基础,所以他不敢有半点马虎。

“一刻钟准备活动!”侯杰点点头道。

一刻钟很快就到了,候杰开始发布命令:“预备……”

“侯杰,你忘了一件事情!”张宝儿突然打断了侯杰。

张宝儿说的没错,侯杰今天的确少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脱去上衣,袒露出上身,全力冲向对面的山峰,平时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我没有忘,只是今天天气太寒冷了,这样容易冻伤,对孩子们的身体会有损害!”侯杰解释道。

“你错了,这里没有孩子,只有战士!”张宝儿大声道。

说完,张宝儿转过身来问道:“你们是什么?”

“我们是战士!”身后的回答虽然带着童音,但却整齐响亮,气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