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这不是你做的吗?”王守一奇怪道:“来的时候,我妹夫还在不停夸你呢,说没想到你这么快便将施敬之除去了!”

张宝儿苦笑着摇头道:“这不是我做的?这些日子我正为如何除去施敬之而头疼呢!再说了,就算我要做,之前肯定会先与郡王商量的”

“这就奇怪了!”王守一百思不得其解:“那施敬之怎么就突然死了?”

“守一兄,你给我细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宝儿也急于想知道答案。

原来,昨天晚上施敬之在吃晚饭的时候,突然痛苦起来,又是眩晕又是呕吐,还全身痉挛,等郎中赶到的时候已经陷入昏迷,没多久就死了。

张宝儿赶紧问道:“守一兄,你的意思是说饭菜里有毒?”

王守一摇摇头道:“这倒没有,我亲自带着仵作去检验了,施敬之并没有中毒迹象。我还找了回春堂的郎中,把施敬之吃剩下的八宝饭拿去检验,也没有查出毒药。而且施敬之吃的饭菜就像平常一样,也是由施夫人做的。当时厨房里还有四个打下手的丫鬟,如果放毒的话,一定有人会注意的。再说了,那天吃饭的时候,施夫人还在众人的面前一个一个地尝菜,筷子和汤匙也是交给丫鬟洗了再给施敬之的。所以说,如果饭菜里有毒,施夫人一定也会中毒,而筷子和汤匙上更不会有毒,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完全没有机会下毒呀。”

施夫人?

张宝儿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到施夫人是在永和楼后院的小厨内,当时她在给张堂传授厨艺,由于带着面纱,张宝儿看不清她的容貌,施夫人的女儿也在场。张宝儿为了给张堂提亲,专门让燕谷去打听了这母女俩的情况,才知道她们二人一个是潞州司马施敬之的夫人,另一个则是施家的小姐施小倩。

张宝儿心中猜测,施敬之的死肯定与施夫人脱不了干系。施夫人预料到自己会被怀疑,所以才会在众人面前做出那些举动,目的很简单,就是事先彻底地撇清自己与此事干系。也就是说,施夫人有杀人的动机,但却看不出杀人的迹象。

张宝儿又问了王守一一些别的,也问不出什么来。只知道施敬之与夫人的关系不大好,施夫人做得一手好菜,在事发的前一天晚上,他们二人还大吵了一架。

按理说,施敬之死了,省得张宝儿再费脑筋了,可张宝儿却总觉得有些不妥,他不喜欢这种自己无法掌控的局面。

为了稳妥,张宝儿又带着宋郎中再次检验了施敬之所吃的饭菜,结果还是一样,饭菜中无毒。

别人的话不信,宋郎中的话,张宝儿却不得不信了。

无奈之下,张宝儿只好让燕谷暗中打听施敬之的死因,可依然没有什么新的线索。

过了几天,施敬之的尸体入殓了,张宝儿虽然觉得案子确有可疑,但没有确切的证据,只好把疑问搁在肚子里。

本以为施敬之的死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谁知道张堂却急匆匆来找上门来。

张堂给张宝儿递上了一封信:“公子,这是施夫人让我给您送的信!”

“施夫人?”张宝儿奇怪地问道:“张大哥,施夫人怎么会让你来给我送信?”

张堂道:“公子,你忘了?施夫人你见过的,就是给我传授厨艺的那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