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出征前,赵朗真的副将带人打探消息,结果身负重伤,消息传了回来,人却再没回来。出征大捷后,赵朗中红着眼睛为副将申请军功。可是监军太监坚决不同意给副将的军功,他这么做就是因为副将曾经得罪过监军太监,他这属于公报私仇。

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为国捐躯后,竟然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这让赵朗真心灰意冷,他一怒之下便辞去了官职,独自来到了曲城。

赵朗真不是曲城人,他之所以要来曲城,不为别的,只因为副将的老家是曲城的。副将是独子,母亲很早便做了寡妇,副将死了,他母亲不知会有多伤心,赵朗真要替自己的兄弟尽孝。

一壶烈酒,一碟花生,一个个孤独的夜晚,冷冷清清的牢房。

这就是赵朗真现在的全部工作。

这种工作不仅无趣,简直能够把人逼疯!

因为这份工作实在是太孤独了。

……

“赵捕头!”罗林轻声喊道。

同来的张宝儿将带来的好酒与下酒菜放在了桌上,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宝儿明白这个道理。

“我早就不是捕头了。”赵朗真淡淡道。

“一年前,你是的。”张宝儿接口道。

“一年前的事情,还是不要提了罢。”赵朗真板着脸说道。

“我本来就没打算提,今天,我就是专门找你喝酒的。”张宝儿脸上挂着笑意。

“多谢。”赵朗真示意罗林与张宝儿坐下。

“你也是捕快?我怎么不认识你?”赵朗真眯着眼睛问道。

“我叫张宝儿,是前几天才到曲城县的,现在是罗捕快的副役!”张宝儿坦诚道。

“你也有副役了?”赵朗真瞄向了罗林:“这可是新鲜事!”

罗林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闭口不言。

赵朗真瞅了张宝儿一眼,又把目光收回,对罗林微微一笑道:“你这个副役可没有那么简单,说吧,找我什么事?”

罗林将目光看向了张宝儿,不知张宝儿如何给赵朗真说陈正业一事。谁知张宝儿却压根不提此事,而是话音一转道:“赵捕头,我是来请你出山的!”

“出山,出什么山?”赵朗真上下打量着张宝儿,似乎想从他的身上看出些端倪。

张宝儿从桌上拈了一粒花生米放入嘴中,缓缓道:“人嘛,从哪里跌倒了,自然要从哪里爬起来,我想赵捕头也不例外!您说是吧?”

赵朗真脸上露出了怒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宝儿盯着赵朗真道:“赵捕头可知道,自打您不做捕头之后,县衙的捕快都变成什么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