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及族人面面相觑。

袁飞叹口气说:“既然这样,县尉大人就住下来查个水落石出吧。”

袁飞把张宝儿他们安排到了袁氏宗祠的偏房里,稍事休息后,张宝儿与吉温和几名手下开始挨家挨户转悠。

槐树村是个大村,能提笔写字的人有好几十个,且居住分散,全部排查下来,天已黑了。

回到袁氏宗祠,简单吃点儿东西,张宝儿就上床休息了。

张宝儿一觉睡到天亮,起床洗漱完毕,袁飞就带着一个肩挑食盒的人来送早饭了。

但食盒还没打开,一个后生就气喘吁吁地跑来报告:“不好了,袁二上吊自杀了!”

等张宝儿和袁飞他们赶到,袁二已经被放下来,四周围着一圈人,整个屋子酒气熏天。

张宝儿俯身凑到袁二鼻子上嗅嗅,确定他死前喝了大量的烧酒。

张宝儿从袁二怀里搜出一方手帕,这是女人使用的帕巾,做工精致,上面的绣花更是栩栩如生。

这时有人在旁边嘀咕:“袁二一个光棍,他哪来女人的手帕?”

一位妇女上前,仔细看了看道:“这不是袁刘氏的绣花鞋吗?我见袁刘氏用过,这样精巧的帕巾也只有袁刘氏才能做得出来。”

有人随声附和:“是呀,袁刘氏手巧着呢,绣朵桃花能结桃,绣朵梨花能结梨!”

几位老妇人恍然大悟:一定是袁二跟袁刘氏***要不袁二怎么会有她的手帕呢?锅勺难免碰锅沿儿,两人因事翻脸,袁二才杀死了袁刘氏,然后他也畏罪自杀。

她们破口大骂:“哎呀我的老天爷,我们还以为袁刘氏是贞节烈女,敢情是一个不要脸的**荡妇!”

但立即有人反驳:“也许是袁二要非礼袁刘氏,袁刘氏不从,才被他杀死的呢。”

这几位老妇人愣了愣,但迅速找出了证据:“如果真是不从,她身上应该有与袁二扭打的伤痕,可是我们现在回想起来,那天给袁刘氏净身穿寿衣的时候,除了脖子,其他地方都皮毛不伤。”

这时,袁飞大声呵斥道:“都给我住嘴,县尉大人在这里,有你们插嘴的分儿?你们以为自己是神探?”

满屋里的人立刻噤若寒蝉。

张宝儿命闲杂人退下,之后,他又命令仵作开始仔细勘察。

袁飞在一旁唉声叹气:“袁氏一族,自古温良恭俭让,如果最后证实两人确系***唉,袁姓人的脸面就给丢尽了,我这个族长也没脸面再干下去了。”

勘察完毕,张宝儿对袁飞说:“看来我真的要在这里长住了。你忙你的吧,我先回祠堂吃饭。”

袁飞点点头。

有人过来向袁飞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处理袁刘氏和袁二的后事。

袁飞怒气冲冲地说:“等县尉大人查清再说,如果这对狗男女真是***就扔到乱葬岗上喂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