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妇泪水涟涟道:“小女子叫丽娘,那个蓝色绣花袋子是我亲手缝制给前夫袁疆的。一年前袁疆跟袁永义外出经商,后来听袁永义说袁疆在外面发了财,又娶了一房妻子,并写了休书带给我。因无依无靠,袁永义又对我多加照顾,后来我就嫁与袁永义为妻了。”

张宝儿疑惑道:“仅凭一个绣花袋子,你就敢断定这堆白骨是你丈夫的?也许是被这人偷来的或都袁疆送给他的也说不定啊。”

丽娘哭着说:“肯定是他,这绣花袋子是我们当年的定情物,袁疆不会送人的,而且袁疆做事谨慎,绝不会丢失。”

这时仵作已验完,据骨质判断死者大约三十来岁,男性,死后浸泡一年左右,系重物击中后脑致命。

张宝儿问丽娘:“你丈夫袁永义现在何处?”

丽娘回答道:“他外出经商未归。”

张宝儿稍作沉思,把里正叫过来:“听说村子里中邪的妇人都是神婆给医好的?我想见识见识这位神通广大的人物,她住在哪里。”

“报告县尉大人,神婆住在张庄!”里正禀报道。

张宝儿命里正带着两名捕快去张庄找神婆,自己则继续向相关人等问话。

一个时辰的工夫,神婆带到了,张宝儿直接问道:“听说村里几个中邪的妇人都是你医好的?”

神婆神态自若地点点头:“是的,是我治好的!”

张宝儿皱眉问道:“你怎知古井中有冤鬼?”

神婆平静道:“我能通灵,可以请神见鬼,所以我才会知道。”

张宝儿微微一笑:“既如此,那冤鬼为何人,何人所害,你也一定知晓了?”

神婆摇摇头:“神仙不管世间事,就算那鬼肯告诉我,我也不能说给大人听。”

张宝儿大喝一声:“大胆婆子,在本县尉面前,还敢装神弄鬼,你可知本县尉向来不信鬼怪。既然你说你能通灵,今天必须将此事给我调查清楚,否则我的板子不认人!”

神婆不慌不忙:“大人非要如此,我也没办法。大人要打便打,老婆子一不害人,二不图财,给村民治病只为帮忙,何罪之有?”

一番话说得张宝儿哑口无言,槐树村的人也齐声为神婆喊冤,张宝儿只好挥手放她去了。

过了几日,槐树村里正来通报:袁永义回来了。

袁永义回来了,也是解开一切真相的时候了。

张宝儿派人将袁永义带回衙门,袁永义开始还负隅顽抗,称自己不知道袁疆被害。

张宝儿冷笑一声,将一份纸张扔到袁永义面前:“你看这是什么?”

袁永义拿起来看看:“这是袁疆亲笔写给丽娘的休书。”

张宝儿问道:“这封休书上的字迹确实是袁疆亲笔,但偏偏丽娘二字与字体有细微出入,而且这休书的纸张为何如此薄?”

袁永义头上冷汗直冒:“这,小人不知,大概他随手找纸就写,仓促了点吧。”

张宝儿大喝一声:“分明是你以此薄纸覆盖在袁疆的休书上描下了整封休书,却单把名字改成了丽娘,还想骗我?我问你,你说袁疆在外发财另娶,那袁疆现居何处?化名何人?”

袁永义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