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楚客还要争辩,却被张宝儿打断了,他对李显道:“陛下,恳请陛下将此案交于微臣,微臣保证三日内查个水落石出,还相王与太平公主清白,也避免陛下无故担此污名。”

李显点点头:“准奏!”

说罢,李显头也不回便离开了朝堂。

……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韦皇后神情复杂地望着张宝儿:“免礼!”

张宝儿面无表情道:“皇后娘娘,这亚献之事,微臣已如约做到!”

韦皇后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你张宝儿还是个信人!”

张宝儿似是没有听到一般,继续道:“亚献名分之事虽然已经定下了,可微臣希望皇后娘娘与相王、公主殿下目前最好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像今日构陷相王与公主殿下之事,希望不要再发生了,不然就让微臣很为难了!”

韦皇后一脸不悦道:“连你都以为是我做的,更别说是相王他们了,若真是我做的我有何不敢承认?可事实上,我也是才知道此事的!”

张宝儿没有说话,韦皇后刚见张宝儿似是不信,咬牙切齿道:“不知是哪个天杀的,竟然算计到了本宫身上了,若要本宫知道了,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张宝儿见韦皇后不似作假,心头不由浮上一团疑云

……

三日后的早朝是李显临时召集的,就是为了朝议相王与太平公主巫蛊一案,张宝儿再次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陛下,微臣已查明,此事系侍御史钱松受人指使,构陷相王与殿下!”张宝儿向李显奏道。

宗楚客在一旁问道:“张大人可有证据,岂能说是构陷便是构陷?”

张宝儿看也不看一眼宗楚客,继续奏道:“据钱松交待,指使他的人不仅让他构陷相王与太平公主,而且还有皇后娘娘与安乐公主!”

说到这里,张宝儿瞥了一眼宗楚客道:“就连宗阁老也在被构陷之列,这是钱松的供词,请陛下过目!”

杨思勖走下来,取过供词交给李显。

李显看着钱松的供词,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陛下,微臣建议再由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辛苦一趟,去皇后娘娘的寝宫以及安乐公主府、宗阁老的府上去查堪一番,以辨真假!”

上次相王与太平公主府上被搜查了,此次涉及韦皇后、安乐公主与宗楚客,自然也要搜查才公允。

“准奏!”

搜查的结果很快出来了,这三处均搜出了与相王与太平公主府上同样行巫蛊的木人。

“陛下,一定要将这钱松与幕后之人诛九族!”珠帘之后传来韦皇后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几年来都是韦皇后算计别人,今日却被别人算计了,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宗楚客没想到此事竟然将自己也牵扯于其中,他自然要先自保了,宗楚客义愤填膺道:“陛下,此案已大白于天下,一定不能放过这些宵小!”

李显点点头,沉声问道:“张爱卿,这钱松可供出了幕后之人?”

张宝儿奏道:“陛下,钱松一直未供出幕后之人,本来是要对他动大刑的,谁知昨夜他竟然在刑部大牢中畏罪自尽了!”

“啊?死了?”李显沮丧道:“便宜他了!”

众臣面面相觑,随着钱松的自尽,此案便戛然而止,变成一桩无头之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