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人士?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宋璟狐疑地看着二人道。

白衣公子依然是淡然模样:“请县令大人恕罪,因特殊原因,我们的身份不能告知!”

“不能告知?那你们就脱不去杀人嫌疑,我只好将你们先羁押回县衙了!”宋璟厉声喝到。

“悉听尊便!”

“来人,将此二人带回县衙,等会我要他细盘问!”宋璟命令道。

几个衙役过来将二人押走了。

看着那白衣公子不卑不亢的模样,宋璟心里不由犯了嘀咕:这两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宋璟在尸体上仔细搜了一遍,但一无所获。两具尸身,除了被划成破碎的衣服,别无他物。其他人在尸身周围搜寻,也一无所获。现场除了两具尸体,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宋璟不禁神情凝重起来。“凶手杀死他们,然后斩去头颅,并把他们身上的东西全部搜走。很显然,凶手不想让我们知道他们的身份。”宋璟推断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大人。”师爷点头道:“否则,他们不会砍去死者的头颅。

宋璟吩咐衙役们把尸体抬回县衙,然后就准备下山。这时,目光敏锐的他忽然发现距尸体两丈开外的一棵小松树下有样艳绿色的东西。宋璟连忙走过去,把那东西捡起来,仔细观察片刻,原来是一只用玉石雕成的雄鹰。雄鹰上留有斑斑血迹,一只脚已经折断,其余部分还完好无损。宋璟把玉雕雄鹰收藏好,便率下属们回县衙。

回到县衙后,命案重于泰山,宋璟丝毫不敢懈怠,和仵作一起连夜又对两具无头尸体作了细致的检查。两死者都皮肤细嫩,且身着粗麻布衣。经验丰富的仵作据此推断两人生前可能为年轻人,二十多岁,系普通人家出身。细心的宋璟还发现其中一个死者的右手食指上有墨痕。他据此推断,该死者生前可能为书生,长年舞文弄墨,是以在右手食指上留下墨迹。不过,除了这些,他们从死者身上再也提取不出任何有效信息。死者是谁?他们为何要遭此毒手?是谁如此残忍恶毒地杀死了他们?难道是仇杀吗?这些问题,就像一团团乱麻,时刻缠绕在宋璟心头,让他思绪纷繁,茶饭不思。

此时,宋璟想起了那名白衣公子,命衙役将二人带上大堂。

“你们还不说明身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宋璟沉声喝道。

白衣公子叹了口气道:“县令大人若真想知道也不是不可,我只能悄悄告诉你!”

宋璟虽然诧异,但也没有反对。

白衣公子走到宋璟跟前,附耳轻吐了几个字。宋璟听罢,脸上忽然变了颜色……

……

蓝田县衙的内宅,宋璟向白衣公子施礼道:“不知张大人驾临,多有得罪,万望见谅。”

张宝儿笑道:“宋县令做的并没有错,只不过在下有要务在身,不能公开身份,这才引起了误会。”

“张大人的所作所为,下官多有耳闻,钦佩的很呀!”宋璟由衷道。

张宝儿岔开话题道:“宋县令在这张大人县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