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大人病了,这两日没有去留守府,而是在自家养病!”

“病了?”张宝儿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洛阳留守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了,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想必这位留守大人也听到了风声,被这事给吓坏了,想以这么个方式将自己撇干净。他这么做,说不定还有私心作祟,想着没准谯王真能成气候,现在千万可别站错队,一站错队可比什么都严重。

周爽道:“属下也觉得奇怪,前些日子御史台的蒯大人代表朝廷巡察洛阳政务,留守大人还一直陪着,可这两天却不知怎么就病了!”

“御史台的蒯大人?”张宝儿心中一动:“可是谏议副使蒯正鹏蒯大人?”

“正是!”

张宝儿脸上露出了笑意:“真是天助我也!”

崔文利与张灵均等人已经谋划已久,随时都有可能动手,张宝儿虽然快马赶到了洛阳,可是眼前既要解决左右屯营的问题,还要让洛阳城的各级官员提高警惕,同时还要保证洛阳皇宫不能有失,光凭张宝儿一个人,实在是力有不逮。既然蒯正鹏在洛阳,张宝儿当然不能放过他了。

蒯正鹏的谏议副使之职是张宝儿向中宗所推荐,蒯正鹏对张宝儿还是心存感激的。当张宝儿找到蒯正鹏,让他持朝廷圣旨,召集洛阳各级官员,揭穿谯王谋反之阴谋,蒯正鹏二话没说便答应了。

从蒯正鹏那里出来,张宝儿便直接来到了左屯营。

当张宝儿宣完旨之后,左屯营将军当即表示遵从圣旨,决不让李重福的阴谋得逞。为了表明忠心,左屯营将军还按照张宝儿提供的名单,将张灵均收买的几名将领悉数拿下,当场斩首。

张宝儿来到右屯营,按照与左屯营相同的方式宣完旨之后,却并没有让右屯营将军起来,而是向他询问道:“不知你是否真心效忠朝廷?”

右屯营将军信誓旦旦道:“末将绝对效忠朝廷!”

“简直混帐!”张宝儿突然大怒道:“既然效忠朝廷,为何还与乱贼私下串通?来呀,将这反贼给我拿下!”

张宝儿话音刚落,华叔便上前将右屯营将军绑了。

形势突变,这让右屯营其余将领大吃一惊,都把目光投向了张宝儿。

张宝儿放缓了语气,盯着被绑的右屯营将军道:“将军是个聪明人,想必也看得出来,李重福根本就成不了气候,为何放着大唐的将军不做,偏偏要与反贼勾结,这可是要诛九族的,你难道不明白吗?”

右屯营将军面如死灰,嘶哑着声音道:“钦差大人,是末将糊涂,他们将我的独子掳去,逼我就范,我对不住朝廷的信任!这事因我而起,与右屯营其他人无关,望钦差大人明鉴!”

“有没有关系,我心里有数!”张宝儿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