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隆基有些犹豫,张宝儿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若张宝儿有个什么闪失,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张宝儿劝慰着李隆基:“陛下放心,我可不是一个人去打仗,还有好多人陪我一起去呢,若事不可为,至少逃命还是没有问题的。”

“好多人?”李隆基没有听明白。

“陛下莫非忘了臣当年在潞州召的那些童奴了?”

“你的意思是!”李隆基心中一动。

“没错,臣以潞州团练的名义参战,肯定没人知道。”张宝儿胸有成竹道。

“宝儿,你可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朕这里离不开你呀!”李隆基叮咛道。

张宝儿笑道:“陛下,臣知道了。臣走之前,还有一句话想与陛下说一说!”

“宝儿,你说吧!”

“陛下,要想让大唐强盛起来,就必须要给姚阁老创造一个可以一展身手的环境。”

“你是指张说与刘幽求他们?”李隆基问道。

张宝儿点点头。

“宝儿,你说的是。可是他们都是有功之人,若没个合适的理由,恐怕……”

张宝儿伸了伸懒腰道:“既然臣要离开长安了,那就再为陛下尽一份力吧!”

说罢,张宝儿将自己的计划与了李隆基与姚崇。

二人听罢,眼睛瞪得溜圆,好半晌回还过神来。

张宝儿并不理会他们二人的神情,得意洋洋道:“这样,他们就可以离开政事堂了,臣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去做潞州团练的校尉了。”

李隆基与姚崇相视苦笑无语。

……

这天傍晚,张说身着便装,乘着一辆被遮挡得密不透风的油壁车,悄悄地来到了宁王李成器的府上。

宁王的邀请他张说完全可以拒绝,可他却不得不前去赴宴。

张说明白,他是反对姚崇入朝最力的人,这一点路人皆知。依姚崇一向的作风,如果单单罢免了自己的相权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而张说绝不愿意放弃他奋斗多年终于赢得的这个尊崇的地位。他希望宁王能为为自己说项,那将会是另一种局面了。

李隆基登基以来,由于他身为三皇子的独特身份,使他在表现自己的孝道与对兄弟的友爱之情上无所不用其极。所以,陛下长兄宁王一旦出面为张说说情,李隆基十有八九就会不再为难自己了。

这个时候,长安四门的催行鼓敲得正紧,每个人都在急急地赶回自己居住的街坊,没有人会留意这样一辆不起眼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