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觉暖和了许多,静萱,多谢你了。”面对兰香的道歉,魏静萱微微一笑,旋即道:“对了,兰香姐,郑九说他晌午后要出去,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郑九?”兰香仔细想了一会儿道:“晌午后我曾见过他,没见他出去啊,有什么事吗?”

魏静萱脸色一变,旋即道:“没什么,我随便问问罢了。”

郑九没有出去,也就是说,他根本没去过坤宁宫,之前那些话皆是他编出来的,这个郑九,居然拿瞎话蒙骗她,好生可恶!

一夜无语,第二日,郑九照例又端了姜茶进来,在魏静萱再次让他搁下后,目光闪烁地道:“怎么了,还是喝不下吗?”

“是啊,不晓得为何,这两日都感觉腹胀,昨儿个也是勉强喝下的。”说到此处,她眼圈一红,道:“公公,你说我是不是快死了?要不然怎么连东西也不想吃?”

郑九连忙道:“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指不定明儿个就好起来了。”顿一顿,他道:“姜茶我搁在这里了,你尽早喝了,别放凉了,那样喝了反而不好,我晚些来拿碗”

魏静萱一脸感激地道:“我知道的,多谢公公。”

待得郑九走后,她撑起软绵的身子,取来茶壶,倒了里面的茶水后,将姜茶倒入其中,留待兰香回来之后,让她服用。

这日如此,第三日亦是如此,而第三日,郑九在离开魏静萱屋子后,神色颇为凝重,在与李富说了一声后,便匆匆离开了御茶房。若魏静萱看到所去的地方,一定大吃一惊――延禧宫。

齐宽得了宫人的通禀,快步走出来,对郑九道:“你怎么过来了?”

郑九压低了声音道:“师傅,我有事情禀报主子,是关于魏静萱的。”

听得这话,齐宽脸色一变,当即道:“好,你随我进来。”

正殿内,瑕月正与黄氏说着永璜的婚事,永璜已经十五岁了,明年就要开牙建府,该是时候订亲了。

郑九打了个千儿,恭声道:“主子,魏静萱很可能已经对奴才起疑了。”

瑕月挑眉道:“怎么一回事儿?”

“奴才接连三日送去的姜茶,她一直都借故推脱不肯当着奴才的面服用,且前日她还让奴才去坤宁宫找皇后娘娘,想让皇后娘娘为她延请太医。”

黄氏在一旁道:“你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