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泉看出了张门房的纠结,他将银子硬塞到张门房的手里:“拿着吧,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的!”

说罢,程清泉便向大门里走去。

门房本想阻拦,可是犹豫了一下,终将还是没有伸手。

程清泉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了郑牧野的书房。

正在沉思的高文举听到了声音,抬起头来惊奇道:“咦?程县丞,你怎么来了?”

“高长史,您还在为令兄一事犯愁呢?”程清泉不答反问道。

程清泉也不算外人,高文举和他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为此事而烦心的高文举也没打算瞒他,叹了口气道:“可不是嘛!我就纳闷了,这么多有官身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小小的捕快副役牵着鼻子走呢?”

“高长史,你可莫小看了这个张宝儿,他的鬼心眼可多着呢!”程清泉提醒道。

“我领教过了,高家就是栽在了他手上!”高文举闷闷不乐道。

“高长史,你莫不是让郑县令去劝说张宝儿了?”程清泉突然问道。

“没错!”高文举听出了程清泉话中有话,他瞅向程清泉:“程县丞,有什么不妥吗?”

程清泉淡淡一笑道:“恕我直言,恐怕高长史要失望了,若我没估计错,郑县令肯定会无功而返!”

“哦?”高文举不解道:“这是为何?”

“令兄的事情出来之后,郑县令并不是想着怎么解决此事,而是挖空心思想着怎么摆脱自己的责任,他去张宝儿那里只能是应付差事,绝不会真心劝说张宝儿!”说到这里,程清泉趁机毛遂自荐道:“若高长史信得过程某,程某愿意为高长史去当说客,保证马到成功!”

程清泉与郑牧野向来面合心不合,这一点高文举早有耳闻,听了程清泉这一番话,高文举意识到,程清泉是想利用此事打击郑牧野。当然,他也有向自己示好的意思。

程清泉见高文举不言语了,微微一笑道:“我知道高长史不信我的话,我说的是真是假,待会郑县令回来后就会见分晓!我在县丞署等候高长史,若有用的着我的地方,高长史尽管吩咐!”

说罢,程清泉起身向高文举告辞离开了。

程清泉与高文举谈话的时候,郑牧野也正与张宝儿在相谈。

“不是说好的吗?”郑牧野皱着眉头道:“当我来找你的时候,你便会同意,给他个台阶下,现在怎么又变卦了?”

“不是变卦,是拖拖他!”张宝儿瞥了一眼郑牧野道:“县令大人,属下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怎么为我好了?”郑牧野疑惑道。

“高文峰被押入大牢这么长时间,大人都没来找过属下,而高长史刚来县衙求大人,大人便来找属下,并且大人找属下一说,属下便马上同意放人了,大人想想看,若换大人您是高长史,难道不会怀疑这是我们俩是串通好的吗?”

张宝儿说的很有道理,郑牧野听了不住点头。他并没有想到这一点,若真引起高文举的怀疑,这事就不妙了。